今天是周六，我本该在第五区的图书馆研究上个月发现的古籍，又或者是在一旁的夜莺酒馆点上一杯真菌烈酒一醉方休。结果因为老板的一通急讯，我又回到了令人厌恶的下水道。
“罗泽斯先生，能请您再复述一下今天的工作内容吗？我好为您提供精准的服务。”与我同行的是一名维多肯，私底下大家都说他们是蓝皮肤怪人，严肃认真并且毫无幽默感，跟他们相比我都可以去拉铎司应聘喜剧演员了。
“非常简单，协助我和一只巨魔交涉，请他交出我司的水质监测仪器。”好吧，其实一点都不简单，这周里面我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和那只巨魔打交道，都无功而返，本想着周末熬过去两天，结果被老板盯上了。
“一只葛加理巨魔？”
“应该不是，没有在他身上看到公会标识物。”
“您之前有尝试过与他进行交涉吗？”维多肯拉玛正在用某种奥术记笔记。
“嗯，我的巨魔语只有两级，还无法理解他所说的内容……”实际上两级还是几年前考的，我顿了顿“试过用简单的手语让他交出监测仪，但他并不理会。”
“暴力行为呢？”
“恐怕你高估了我的战斗力，他大概只需要砸我两下，我的意外保险就能生效了。”
“据我所知，伊捷联盟成员由于其工作的高危性质，欧佐夫公会禁止你们参与他们的人寿保险计划。”
“这应该不是你的工作内容吧？”不过他说的的确没错，正式员工不能买保险，人尽皆知，但我是外包员工，签署的第三方公司能够绕过限制，只需要交一点点的好处费。
“抱歉。”
维多肯的道歉生硬冰冷，听得我好不自在：“别问来问去了，你精通巨魔语，到时候你就按照我的意思翻译，咱们搞清楚那只没事干的巨魔抱着监测仪到底想干啥。”
“然后呢？”
“随机应变。”我并没有想好后面该怎么做，巨魔当然有可能再次拒绝我的请求，不过我出门前可是做了两手准备……
我们选择从葛加理公会的区域进入城区庞大的下水道的系统。用选择这个词不算特别精确，在拉尼卡去下水道的最快捷方式就是找到葛加理公会的后门——所以你通常没有选择。毕竟一个负责真菌、灵俑、植物的部分总是很难和犄角旮旯的地方脱离关系。得益于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城建规划，下水道第一层还是有着明亮的灯光，卫生良好，道路整洁，未生锈的护栏表明一直有人在进行打理。我所负责的区块在下水道二层，还有很远的路要走，我依旧带着地图，毕竟迷路在下水道腐烂的尸骨可不在少数。
“罗泽斯先生，容我冒昧的问一句，为什么你的工作会涉及到下水道治理呢？我认识的伊捷研究员通常都是一群和爆炸、失控脱不开干系的……”
“疯子。”我接上了拉玛的话，没几个伊捷研究员不是疯子的。“好好想想吧，好奇的拉玛，你平时喝的水，平日里需要使用的电，以及生活里使用的各种化学药剂，你猜猜是从哪里来，又是由谁负责的？”
“若不是我们进行水质净化，你们就得喝着混杂腐生物、变种材料、炼金制剂的‘纯净水’，若不是我们维系电能贮流场的稳定，第一区、第二区的家伙们就别指望在夜晚过上舒适的‘约会生活’，这些看不见的地方，伊捷联盟从未落下。”
一口气说完，维多肯迟疑的点了点头。不管他信不信，反正老板就是这么说的，为了忽悠外包员工心甘情愿的去下水道干活，他也算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作为一个维多肯，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太重了？”
“没有法律条文规定维多肯不能有好奇心。”拉玛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我阅读过律法协会的所有文件，从未见过。”
“倒不是法律规定这些……刻板印象，你懂吧？”
“哦？就像我对你们工作的刻板印象，那我理解了。”随即我俩陷入了一阵拥挤的寂静中，就像有人掐断了我们之间的电话连线，无人言语。
下水道越来越逼仄，软弱的光线被黑暗吞噬，我们已经来到二层，这里是藻类、真菌、根系、苔藓和地衣的世界，还有各种不知名的腐生物、爬行种和灵俑。不过我负责的区域从地下结构上来看更加靠近第五区，总体而言还比较好。有幸去过一次葛加理区域的下水道，混杂气味当场让我患上肺部真菌感染，花了半个月工资才治好。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我问拉玛。
“如何定义奇怪的味道？我问道了味道里面，百分之五十是流动的空气味道，百分之三十是成长的真菌味道，剩下百分之二十的味道我难以区分辨别。”
“很难说……”确实，很少来这片区域的人，自然无法分辨出某些细节的不同。以我的角度来说，今天的空气味道更加浓郁、复杂，有一种难以察觉的躁动。
“需要我使用光亮术提供暗处视野吗？”没想到维多肯也会这些术法技巧。
“不需要，我前几次来的时候，放置了一些便携式照明台，等我把它们打开。”我摸索着走到记忆中的地点，掏出伊捷联盟印记激活照明台，电流回路在我眼中闪现了几轮，一阵火花迸发。狗日的工程部，又把这种没通过合规测试的残次品丢给我！
“哇喔！我确实看到了，幽邃深蓝的光亮，真是神奇。”
“我听不出来你想讽刺什么。”我叹了口气，回头却看见幽深的下水道里，亮起了微弱的蓝色光斑，“确实挺蓝的……”
“这就是伊捷科技吗？”
“如果你再继续这样挖苦，完成任务后我会把你的行为都写到举报信里。另外，这是夜光菌，一种厌氧植物，当氧气浓度下降到一定指数时，体内的发光器官就会运作，发出你现在看到的这种光。“工作了大半年，对于下水道的各种奇怪生物，我也是有了基本的了解。
（补一个之前来的时候夜光菌没有亮，作为伏笔）
“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继续走下去，会缺氧。“
我看了看手上的读数表，氧气含量相对较低，但仍处于可以接受的范围：“继续走吧，马上就到了。”
虽然表面上依旧轻松，但我已经收紧了心思，异样的变化说明下水道发生了我不知道的变化。可能是下水道幽灵作祟，也可能是菌群暴走，植物变异，总而言之，一旦发现情况不对我会立即撤退，我可不是真的伊捷员工，没必要玩命冒险。
循着夜光菌点亮的路途，我们到达了目标点。
我先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接着听到阴暗处传来断续的低吼声——显然是巨魔的。他此时并不在我的视野里，不过一只五米高的巨魔在下水道想躲藏起来也几乎不可能，听声辨位，应该就在附近了。
从我们左边的楼梯走下去，再转过一个拐角，温度越来越高，臭味越来越浓，我开始后悔出门太匆忙，没有带好上次买的防毒口罩。尼米捷保佑，别再给我整出什么肺部感染……拉玛突然拉住了我，我正想责问他，他神情严肃，示意我低声。他指了指前方，一处宽大的驻留平台，大概以前修建下水道时用于工人休息或者货物搬运，现在已经覆满大概半米深的积水。平台四周的围栏上装着几盏照明灯，若有若无的发出惨白的灯光。而平台中央，一个巨大的阴影，正在诡异的运动着。
啊！那就是我要找的巨魔。
拉玛抓住我的手：“集中精神，维多肯的夜视能力比较好，我可以短暂的与您共享视野。”
我的视野瞬间变得明亮，仿佛多年的近视被治好一般。随即，看到了我不愿看到的一幕：高大的巨魔抱着印有伊捷标识的水质监测仪器，用着其糟糕的性器官，有节奏的对着仪器开口拱着下身。监测仪器由于被异物入侵，闪烁着红光。巨魔则发出愉悦的低吼，覆满油脂、土壤的甲壳妆体表如同呼吸一般一张一合，散发出肉眼可见的浑浊气体。
“现在不需要交涉，您也能知道答案了。”拉玛语气冰冷，但我能感觉到其中的笑意。
“十会盟在上，他在草一个水质监测仪！”不管这事最后怎么解决，我回去后的第一个事情就是请求工程部把所有水质监测仪的开口改成小口径。“那他妈的是一个水质监测仪！”
拉玛中断了与我的视觉共享：“罗泽斯先生，请小声点，他正在兴头上，要是被发现了，可不是我们俩能处理的。”
我逐渐冷静，好好想想，一只发情的巨魔，然后是我，一个无法完整使用伊捷术式的外包员工，再加上一个明显不能战斗的维多肯，还是早点回去吧。
“拉玛，今天的任务结束了，准备回去交差吧。一只草机器的巨魔，真是见了鬼……”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拉玛还在盯着巨魔，“巨魔进入发情期后，体内血液循环速度会大幅增加，背部的特殊器官会加速气体在体内外的交换速度——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喷出恶臭气体，因为他需要足够的氧气供给那足以沸腾的血液，所以你厌氧的夜光菌会发亮，仅仅一只巨魔发情就导致整体区域的氧气含量水平下降了那么多……”
“喂喂喂，现在不是给你做观察分析的时候，你想让那只巨魔射在你身上吗？”这就是我讨厌维多肯的地方，不合时宜的学究行为。
“罗泽斯先生，您听我说，如果您直接回去，您觉得老板会相信您的说辞吗？”
“他爱信不信，我的合同上写着当觉得任务危险程度过高时，可以自行终止任务。你到底走还是不走？”合同上肯定没写这种东西，但看到危险离开不是人之常情吗？嗯，某些伊捷研究员除外。
拉玛神色急躁，他似乎也达到了某种“高潮“，连对我这种扯蛋谎言的判断力都没了。
“那可否准许我再观察一会儿……”我作势就要离开。
“好好好，稍微等我一下，我用影印纸记录一下，这对未来的巨魔研究将会有巨大的帮助。”说着拉玛开始掏自己的背包，拿出一个类似卷轴的纸张。
我突然想到，到时候给老板看一下这个玩意，说不定就不会扣我加班工资了。伊捷也有类似的记录工具，我上个月向总部申请了一个，现在还没给我发过来。
“你准备怎么影印？”
拉玛边准备边说：“很简单的，准备好特质的影印纸，对准记录对象，使用光亮术就行了！”
不对，光亮术？
“等下——“我还没说完，如点燃蒸汽炉的初火般强大的光亮在狭小的空间里爆闪，下水道、积水、苔藓、巨魔、水质监测仪、维多肯和我全部都暴露在光亮术之下。随即是巨魔愤怒的吼叫声以及地面同频的震动。这下完了。
“抱歉，罗泽斯。”维多肯的话里听不出一点歉意，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你向他道歉吧。“我指了下已经冲到我们眼前的巨魔，他体型臃肿，跑起来却比我想象的快得多。
巨魔庞大的身体站在我们俩身前，下水道的空间变得更加狭小，很难不注意他那突起的下体，为什么上面会裹着一层绿色的污垢？
“喀！嘎-嘎-，哈！“
打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跟我没关系，我试图表露出谄媚的表情：“伟大的巨魔先生，刚刚都是这名叫做拉玛的维多肯不懂事，坏了您的雅兴，和我没有关系，你有什么事情就找他吧。“
“罗泽斯先生，他说的是我们俩死定了。“
“呵，还用你翻译？”
“嘎喀！嘎哇！喀喀！死，死，死！“巨魔挥舞着手臂朝我们的方向砸来，我朝他身后一窜躲过了这一击，随后听到了拳头打碎墙壁的声音。
这下彻底完蛋了，为什么我第一时间没有离开呢？不可否认我确实有点想看看愤怒巨魔的样子，妈妈说我小时候喜欢往蒸汽炉里面跳，这种没事找事的犯贱习惯以后得改改了。胡思乱想之际，我已经来到巨魔交媾的平台，那台水质监测仪奄奄一息的躺在平台中央，仪器进水口被巨魔的大xx顶得产生了形变，周围布满了绿色的污垢——我猜测是黏着在性器官上的藓类，仪器的功能系统还在运转，读数版上闪烁着红色警报，似乎是它在默默的流泪，求救……
巨魔的吼叫打断了我的思绪。维多肯似乎在和他缠斗。只要找找附近的出口，我就能逃离巨魔的视线……后来我回想当初为什么没有选择离开，大抵不是良心发现准备救下维多肯，只是想到自己安置的监测仪被这样粗暴的对待产生了一丝同情心——虽然它是个没有生命意识的机器。
我迅速配置好了今天的二手准备——一套满蓄的贮流罐，加上一根声称能够电穿空气的导电节杖。我保持轻快的步伐迅速接近狂躁的巨魔，他动作夸张，稍不注意，我就会直接倒地。拉玛似乎是看到我绕到了巨魔身后，我示意他帮我充分吸引巨魔的注意力，给我制造出手的机会。我也不知都他到底懂没懂，只看见他嘴唇了动了动，应该是说了什么巨魔语，然后巨魔突然停住脚步，双手撑住了下水道的墙壁，挺起异常巨大的下体，对着拉玛直直的射出了水柱般强烈的精液。
做好准备的拉玛灵巧的躲开了攻击，而精液强烈的冲击直接击穿了墙壁，空气中顿时弥漫着难以言喻的石楠花味——至少这一点上巨魔和人类没太大差别。
巨魔似乎喘了一大口气，身体不自觉的抖动，想来他也逃不过贤者时间。我调整贮流罐释放功率到最大，对着巨魔的背部，将节杖狠狠插入——让你也常常被插的感觉！一罐电流统统释放完毕，但是巨魔没有丝毫反应。是油脂！巨魔由于常年在下水道待着，身体表层已经布满了绝缘的油脂、土壤等各种乱七八糟的杂质。
“你他妈……“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巨魔抓着扔了下来，随即就是一个巴掌。
天旋地转，口中弥漫着血腥味、石楠花味还有各种臭味，左手骨折，轻微脑震荡……如果不是那一巴掌下来的时候我用笨拙的心灵术法干扰了巨魔的思维，可能我直接就粉碎了。现在至少还要一巴掌才能领到意外保险，也和我的预估差不多了。
“拉玛，想办法处理一下他身上的油脂层！“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喊话，再说让一个维多肯去单独对抗巨魔？我肯定是脑子被打坏了。
“请稍等，罗泽斯先生。“拉玛的声音依旧平静。
我挣扎的站起来，看见他正与巨魔周旋，气势凛冽，完全不像一个维多肯。他的蓝色体表发出微微的光亮，偶尔还能瞥见一些红色光芒闪过，当红色光芒环游到手臂的时候，拉玛能直接接下巨魔的一拳！我的尼米捷，难怪有些伊捷研究员想偷偷抓维多肯做研究！
“罗泽斯，还有五秒，准备！“拉玛大声喊道。
5，巨魔是不是也能理解通用语？
4，拉玛体内的红色能量正在快速聚集。
3，我已经调整好另外一半贮流罐的输出模式。
2，拉玛摆出架势，突然出掌，巨魔身体猛地一顿，背上的油脂层崩碎散裂。
1，他妈的，比预计的快了一秒！
好在我一直准备着，猛地跳到巨魔身后，这次可不会失手了！电流兴奋的随着导电节杖窜出，在巨魔身体上欢快的起舞，击穿空气不行，击倒一个巨魔倒是够用了。几秒钟后，五米高的巨魔轰然倒下。
我瘫倒在地，肾上腺素的作用马上消退，疼痛正在袭来。拉玛在一旁打坐调息，红色的能量正从他的身体里面褪去。我不由得心生警惕，战斗力这么强的维多肯，要是对我出手，我该怎么办？不对不对，我可是花钱雇佣的，脑子糊涂了……
“罗泽斯先生，您似乎在好奇什么？“拉玛闭着眼睛，淡淡地说。
“嗯，额，那个，你说了什么，那个巨魔就爆发了？“
拉玛睁开眼，神秘的笑了一下：“我可以教你。”
“不必了，不必了。”勾引巨魔射精的神奇咒语，还是不学为妙。
接下来要收拾残局，把仪器背回去，巨魔现在应该没办法处理，回头喊人收拾一下，最好记录一下现场，我没有设备，那就只能让拉玛用影印术……算了，还是别记录了。
我手撑地，却感觉有些黏糊，认真看，积水里面混杂了许多白色液体。转头看向巨魔，他的下体还在不自觉的抽搐，每一次抖动都会喷出一些精液。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已经被电焦了，哪还能有体液给他喷射？
“拉玛，这玩意是不是还没死？”
拉玛似乎睡着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只好独自上前，检查巨魔焦黑的皮肤，果然只有表层焦炭化，拨开后还能看到焦黑表层下的血肉。血肉有规律的颤抖着，一下，两下……在我的注视里，那本该死去的巨魔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
但他没有攻击我，他走向我扔在一旁的贮流罐，捏开罐口，任由电流在身上淌过。
“嘎嘎嘎！喀喀喀！”他发出低吼，有种莫名的愉悦感。贮流罐的电流很快就用完了，他转身看向我，眼睛里透露中奇异的渴求。
我毫不犹豫的把身上所有的小型贮流器都扔给了他，巨魔心满意足。他捏碎一个贮流器，开始往下水道更深处走去，下体已经恢复正常大小，无止尽的射精也已停止。看样子这件事终于可以结束了。
“性压抑。”拉玛突然说话，吓我一跳，“久居地底的巨魔由于性欲无法满足，积累了大量的压力，其体内的结构都在强大的性压抑下异化，足以抵抗电流。“
“你的意思是我只要足够扭曲，足够压抑，也能够抵抗超强电流？“
“这只是推测。但显然性欲得到满足之后，他就放松了，攻击性也降低到了正常水平。“拉玛冷静的分析，显然忘记了是谁中止了巨魔的好事。
“走吧，别想那么多。我要回去洗个澡，可能一个还不够。“
“好，我也已经恢复完毕。“
“哦对了，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维多肯还会掌术，拳术？“
“刻板印象，罗泽斯先生，您的刻板印象实在太多了。“拉玛避而不答。不过我也不在意，谁都有点自己的小秘密。
“你说的对，刻板印象里面的巨魔也是不会x机器的……“
回到地表，最后结账的时候，拉玛给我打了五折，并希望以后还有这种任务要多多喊他。我只能苦笑，不过还是让他给我开了满额的发票（需要个替代词），这点钱还是得赚的。回头向上司汇报了任务成果，闻到我身上的石楠花味，他一度认为我被巨魔强奸了。欧佐夫买的意外保险生效，这次受伤总算是没花自己的钱，老板也不知咋的突发善心多给了我几天假，或许下周我也得去解决一下性压抑……